“慢生活”的境界
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菩提
“ 慢生活”不仅是人类幸福生活的需要,更是人生境界的极致;不仅与健康、闲适有关,更与“品味”与“禅意”有着前生今世带来的不解之缘。
品才能知味,没有时间,没有沉淀下来的心态,谈何品味?再精致的美食,如果一口吃下去,囫囵吞枣,也感知不出它的韵味悠长;再悠扬的曲子,如果不能静下心来欣赏,你听到的不过是一连串的枯燥音符;再漂亮的风景,如果没有雅兴,你看到的无非是一堆固体物质,体会不到任何美感。
大家都知道,平常心、生活禅,这是禅家毕生追求的至高境界。对“禅意”的理解,一向不需要专门向学,只要按部就班地做事,简单正常地生活,渴了喝水,困了睡觉,饿了吃饭,不急不躁,有一点平常心就足够了。然而,这也正是我们生活中的一个看似容易做到难的境界。这就是禅家难修得的“生活禅”。
想想古时候,虽然没有汽车、高楼、空调,但人人与自然都和谐相处。屈原可以“朝饮木兰之坠露兮,夕餐秋菊之落英”。杜甫虽然穷,但住的地方“风含翠筱娟娟净,雨浥红蕖细细香”。那时候天是蓝的,水是清的,山是绿的,那时的人“诗意地柄居在大地上”。虽说古代是农耕社会,生活节奏慢,但该忙时也会很忙,这一点与今人应该是一样的,闲适更多的还是取决于人们的心境、志趣和精神境界。如果说农耕社会大家都很“闲”的话,就不会有“偷得浮生半日闲”一说了。又如“息交游闲业,卧起弄书琴”的陶渊明;“耳临清渭洗,心向白云闲”的李昂;“云卧三十年,好闲复爱仙”的李白;“短送一生惟有酒,寻思百计不如闲”的韩愈;“草色人心相与闲,是非名利有无间”的杜牧;“倚阑莫怪多时立,为爱孤云尽日闲”的陆游……,他们之所以能在生活中感受到处处禅机,就是因为他们都有一颗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宠辱不惊,去留无意”的平常心。
“慢生活”古已有之,跟老祖宗比,我们的物质生活比他们丰富,却不敢说比他们快乐。